苏伟达市东区德鲁兹民兵指挥官阿布·法迪的无线电里只剩下沙沙的电流声。
2025年7月19日午后,他的防线在HTS武装和阿拉伯部落民兵(ATA)的联合冲锋下彻底崩溃。
法迪对着通讯器嘶吼:"我们需要反坦克导弹! 以色列承诺的支援在哪里? "回答他的只有窗外迫击炮的爆炸声。
当天德鲁兹武装死亡人数已激增至940人,而HTS武装的皮卡车队正碾过街道上散落的蓝色德鲁兹旗帜冲进市区。
德鲁兹人的求救信号在19日晚间达到顶峰。 通过边境联络站发送的加密信息显示,德鲁兹长老会直接请求以色列国防军"立即出兵阻止屠杀"。
位于戈兰高地的以色列第210监视旅接收了这些信息,但直到20日上午,以军坦克依然在缓冲区静默待命。
更讽刺的是,超过2000名德鲁兹裔以色列退伍士兵聚集在边境检查站要求参战,却被以军宪兵拦在铁丝网后。
这场血洗本不该发生。 就在三天前的7月16日,朱拉尼领导的HTS过渡政府刚与以色列达成停火协议,约定HTS武装撤出苏伟达省南部。
但协议墨迹未干,HTS内部"拒绝派"就联合阿拉伯部落武装撕毁了停火令。
这些武装分子驾驶加装重机枪的丰田皮卡,在没有任何重武器掩护的情况下,仅用轻步兵就冲垮了德鲁兹民兵的防线。
以色列的沉默早有预兆。 尽管7月15日以军还出动上百架次战机轰炸HTS的坦克纵队,甚至精准摧毁了警察部队营地,但19日冲突升级后,以军指挥部连象征性的侦察无人机都没派出
曾在7月16日公开承诺保护德鲁兹人的以色列国防部长卡茨,此刻面对记者追问仅回应:"局势需要重新评估"。
德鲁兹人并非毫无准备。 在以色列默许下,他们曾获得过反坦克导弹和装甲车支援,19日交火初期还击毁了7辆HTS武装的改装装甲车。
但当天下午战况突变,ATA武装从苏伟达城西墓地穿插突袭,切断了德鲁兹民兵的弹药补给线。
没有后续支援的民兵很快耗尽反坦克导弹,只能眼睁睁看着武装分子用煤气罐炸弹炸开最后的防御工事。
唯一抵达的支援来自意想不到的方向。 19日深夜,一架美军"黑鹰"直升机降落在德鲁兹医院后院,卸下库尔德武装提供的医疗物资。
但医生纳比勒·哈桑指着空荡的手术台说:"我们缺的是血浆和外科医生,这些纱布连十分之一的伤员都救不了。 "
此时医院外还在传来枪声——HTS武装已推进到距医院仅两条街的位置。
以色列的按兵不动暴露了战略计算。 情报显示,以军早在7月18日就将加沙前线第401装甲旅调往戈兰高地,这支部队配备的"梅卡瓦"坦克足够碾压HTS武装。
但就在德鲁兹人苦战的19日,该旅却在距离战场30公里的赫蒙山滑雪场进行"适应性训练"。
更残酷的是战场外的博弈。7月20日凌晨,土耳其装甲车突然出现在苏伟达城北,名义上是"保护平民",实则与HTS武装形成夹击之势。
而美国国务院的声明仍停留在"呼吁各方克制",这种沉默被HTS武装解读为默许——他们随即在社交媒体发布视频,展示插上黑色旗帜的德鲁兹村庄。
德鲁兹长老会主席瓦埃勒·阿布·法赫姆的结局成为这场悲剧的缩影。
19日傍晚,他站在苏伟达市历史钟楼顶挥舞白旗,用扩音器喊话要求停火。 一小时后,HTS狙击手的子弹穿透他的左胸。
当年轻人冒死抢回遗体时,发现他手里还攥着染血的卫星电话,屏幕上显示着最后一条未发送信息:"致以色列盟友,我们还在等你们"。